何夜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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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同人】琉璃血染

第二十五章:洞房花烛


  夜深人静,汲星纬结束了一天的事务,回返祭司台。

  祭司台除了需要预言时会有其他苗卒在场外,平时都是寂静无人,幽深晦暗,更别说本是苗疆重地,闲人免进。

  但在今夜,祭司台多了分不同以往的活人气息。

  虽有察觉,汲星纬面色不变,缓步踏入。

  内中早有一位年轻姑娘等候许久,见汲星纬回返,姑娘立时转身行礼,柔声道:“慕云音见过大祭司。”

  看年纪,也不过二八年华,棕色长发从中挑出几缕,编了辫子,再坠着些许满是苗疆风情的铃环,一并拢到脑后,扎成利落的马尾,尽显少女灵动。

  慕云音之名汲星纬已从苗王永康孤鸣处知晓,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年幼。

  而且,看这情态,可一点也不像一心只忠于王室的王族亲卫。

  是伪装?还是永康孤鸣的又一番试探?

  不过,汲星纬并未多说什么,只道:“还未到时间吧?”

  “我只是想早些了解大祭司。”慕云音低下头,面上一团红霞,小声回答,“抱歉,是我考虑欠妥,没有提前请示大祭司。”

  汲星纬如何不知慕云音来到自己身边的真正目的,却也只是默许祭司台多了个人,反正慕云音如何动作,都于他无碍。

  不过慕云音毕竟是个小姑娘,还带着些少女的活泼好动,短短几日,常年少人的祭司台便难得喧闹起来。

  最明显的,就是她开始重新装修祭司台后面汲星纬的日常居所,原先死板单调一夜之间变成了邻家大院。

  “大祭司,你有什么喜欢的么?”

  ”大祭司,你看这种风格如何?”

  “大祭司……”

  诸如此类,一天天问个不停,汲星纬向来不过问这些繁杂琐碎,也就由了她去。

  因此在永康孤鸣正式赐婚之前,祭司台已然模样大变,就连汲星纬自己,也险些要认不出了。

  相较从前,祭司台多了不少刚刚移植过来的花草树木,院中也添了人造石景,相映成趣。

  期间永康孤鸣也来过祭司台几回,了解近况,汲星纬只当不察,小心推诿过去。

  倒是王子越泽孤鸣纳赫蒙婉儿为侧妃一事永康孤鸣还特意来求预言。

  其实汲星纬早在知晓此事时便有所行动。

  在预言当中,越泽孤鸣、赫蒙婉儿两人结合将会给苗疆带来短暂的动乱,但最终动乱弭平,苗疆从此进入繁盛时期。

  至于再往后的事情,就超出汲星纬的能力范围了。

  对此,汲星纬倒没隐瞒太多,只道两人之子未来有雄才大略之相。永康孤鸣心满意足,又若有若无地看了汲星纬一眼,才顺心离去。

  汲星纬知道永康孤鸣最后那眼意味着什么,无非是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诚然,随着汲星纬年岁愈加增长,永康孤鸣对他的猜忌也不可避免增加。加之其父汲修雅当初拒绝为王室效命,自绝而亡,让永康孤鸣迫切地希望将汲氏血脉预言的天赋掌握在自己手中。

  若非汲星纬是个男人,自己和对方都没有同胞姐妹,不然永康孤鸣便自己娶了,也不必大费周章让慕云音嫁给汲星纬,从汲星纬未来的孩儿惦记起。

  倒也全赖永康孤鸣曾经的作为,汲星纬对这些举动并无多少感觉,也就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已到了汲星纬与慕云音的婚期。

  汲星纬身为苗疆大祭司,地位仅次于永康孤鸣,婚礼的场面自然盛大。不过汲星纬素来不喜铺张,只提醒几句从简,便没再多加关注,反正有永康孤鸣操烦。

  婚礼上来的人比孙王子天阙孤鸣诞辰宴时还要多,熙熙攘攘,却没多少人敢上前与汲星纬寒暄。唯有越泽孤鸣与其他几位王子跟在永康孤鸣身边,与汲星纬浅聊几句。

  永康孤鸣谋夺汲氏血脉的计划并未告知几位王子,故而包括越泽孤鸣在内也只觉得永康孤鸣将自己的亲卫慕云音指派给汲星纬是进一步信任的表现,言辞中也不免存了几分试探之意,试图从汲星纬神态表现中揣摩出将来谁会问鼎大位。

  不过,汲星纬自始至终都并未表露出什么讯息,几位王子全都无功而返。

  永康孤鸣对于王子们的行动只是静静看着,未加阻止。

  准确来说,任凭这些人靠近汲星纬,也是他对汲星纬的试探。

  也是知道汲星纬不善交际,永康孤鸣并未拉住汲星纬多久,还难得好心叫众人不要劝酒,早些放汲星纬入洞房。

  原先幽邃的祭司台今夜难得多分大红的喜庆,前厅还有人在喝酒,汲星纬却挥退苗卒,前往慕云音所在的房间。

  慕云音此时正着了大红喜服坐在床沿之上,忐忑不安地盖着红盖头。

  慕云音知道自己的任务,她是王族亲卫,唯一忠诚的只有永康孤鸣,更别提,她的弟弟慕云飞阳还在永康孤鸣手下。

  王族亲卫中比她更适合试探的女子比比皆是,永康孤鸣选她的原因,无非是看中她聪明伶俐、活泼跳脱的个性,正巧不是汲星纬这种性格应付得来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慕云音刚到祭司台就迅速沾染自己的色彩,争取在汲星纬眼前多留下一点印象。

  汲星纬不为所动也不要紧,她的任务除了监视就只是诞下一个拥有汲氏血脉的子嗣。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慕云音才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盖头太过厚实,全然遮挡了视线,看不到来人的身形。

  慕云音却从声音觉察到对方正一步步走进,停顿片刻,才从一侧案桌上拿起喜秤,缓缓挑起盖头。

  随着盖头掀起,汲星纬那张始终平淡如一的脸也映入眼帘。连这样大喜的日子,也没有挂上礼节性的笑容。

  对方常年穿着大祭司繁杂的紫色华服,今夜换了喜服,骤然显得身形瘦削,配合着此刻的脸色,倒有些难得的脆弱苍白。

  慕云音摸不准对方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赐婚是何心态,面上却含羞带怯,抬头望向一脸平静的汲星纬,小心问道:“不知慕云音可否唤大祭司一声夫君?”

  汲星纬只答:“自该如此。”

  语罢,汲星纬便径直取过案桌上的酒壶,为自己与慕云音各自斟了一杯。

  慕云音当即接过,与汲星纬伸手交杯,一边对饮,一边偷偷观察汲星纬的表情。

  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两人眼睫下打下一层柔和的阴影,慕云音伪装出来的女儿情态,更为此情此景增了分旖旎心思。

  汲星纬却恍若未觉,收手放下酒杯,挥手灭了烛灯。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一边说着,汲星纬便从容地褪下一身喜服,缓步靠近。

  慕云音还以为汲星纬有多主动,没想对方竟直接越过她,就着中衣上床躺下,甚至还主动睡在里侧,为慕云音留下了位置,徒留慕云音在外边尴尬地站着。

  “……”慕云音觉得自己今夜算是开了眼界。

  见慕云音半天没反应,汲星纬还疑惑地歪过头,问道;“还有何事?”

  脸色十分平静。

  慕云音心中一沉。

  要死,大祭司该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

  联想起汲星纬自出生便被永康孤鸣送至王宫,被迫与汲修雅和温书兰夫妇分离,直至十年前温书兰临终才见得儿子几面,汲星纬对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不甚了解似乎也并不奇怪。

  沉默半晌,慕云音才从袖中掏出以防万一特意带上的小册子,硬着头皮问道:“大祭司,你要不要抱一下佛脚,看看这书?”

  昏暗之中,慕云音心跳如鼓,本以为汲星纬不会有所回应,没想对方竟撑起身子,抬头望向她,问道:“什么书?”

  慕云音看不清汲星纬的神色,却直觉对方此刻面上仍是平淡如常,唯有她烧红了脸,强装镇定,一字一顿道:“春宫图。”

  汲星纬:“……”

  就慕云音为自己的任务豁下脸面之时,尚贤宫内,太叔明奕突然回返,面见浥雨寒。

  “有消息了?”首座之上,浥雨寒转身问道。

  “老二的死讯已经送往海境,但前往送信的……除了所派墨者,还有老三。”

  “老三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浥雨寒对此并不意外,更别说羿鸿志早有私自入海境的前科,又道,“为防变故,就由你走一趟海境吧。”

  “嗯?”太叔明奕不由挑眉,“这回不怕给老六添麻烦了?”

  “到了现在,放任老三在海境,才是麻烦。”浥雨寒只道。

  “我会尽快出发。”顿了片刻,太叔明奕又道,“老二死前留给你的计划呢?”

  “按兵不动就好。”

  这计划乃蓟弘制定,本该由嵇颢岑执行,没想出了意外。

  倒是蓟弘死前到底知不知道太叔明奕怀有异心,值得深思。

  计划中,误春晖就是第二个献祭者。蓟弘的本意,是配合庄池,再利用嵇颢岑与误春晖,完成浥雨寒的铸心之局。

  到了现在,即便一切作废,浥雨寒也尚需以误春晖为由,平息这场持续两代九算的矛盾。

  “要是让老四知晓,许是会与你为敌。”

  樊皇幽入墨家的时间远比其他人早,关于樊皇幽的过去,墨家也只有零星的一点记载,除却是被其师尊自小收养与出任务异常积极外,就只有在师尊死在大清洗后总是对浥雨寒阴阳怪气这一点值得称道了。

  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浥雨寒还给不了他要的答案。

  这倒与太叔明奕不谋而合。

  因此太叔明奕多少能推测出樊皇幽刻意针对浥雨寒的目的。一旦浥雨寒这针对误春晖的一局暴露,樊皇幽多半会彻底反目,甚至站队司寇为与羿鸿志,那才是真正麻烦。

  “我以为会是你在先。”浥雨寒平静地看了太叔明奕一眼,这人相较于樊皇幽的执拗也不遑多让。

  “自然。”太叔明奕并未反驳,“我会在行动在老四之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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